克苏鲁公社

无光海

更新: Jan 29, 2023  

《阿卡姆日报》——

我们在“莱拉”号失事海船的遗骸中发现了这份被封存下来的日记。据悉,日记的主人为“莱拉”号科研海船的厨师长——杰姆·洛哈特。目前搜救队仍未发现他的遗体,不否认仍有生还几率……

《杰姆·洛哈特的日记》(节选)——

1、
我在熟人的邀请下选择接受了这份工作。
前往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印斯茅斯,登上“莱拉”号科考轮船奔赴太平洋某海域参加一项隐秘的海洋科研项目。
具体内容我只在负责应聘我们这些海员的负责人口中得到了些简略的信息,并且还不得不签下一份条件可以说的是极为严苛的保密协议,可我只是来这里当厨师的啊?
2、
距离轮船启航还有一天的时间。
我被任命“莱拉”号的厨师长,还得负责检查清点我们购入补充的食品质量和状态。
这份工作算不上轻松,但好在他们给我的薪资足够丰厚,不然我恐怕很难忍受和那些身上沾染浓烈鱼腥味的水手们待在一起生活一个多月甚至更久。
谁知道这艘船的领导人员是怎么想的,原本招募的水手有部分人被突然解聘,替换上的是那些长着怪脸、举止可疑的印斯茅斯本地人。
这里或许存在某些肮脏的交易,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一个厨子而已。
3、
今天,轮船出发了。
科研行动应该算是开始了吧?我不懂这些,只是继续跟厨房里几个负责帮我打下手的帮厨处理今晚的晚餐。
储藏室里那些不易保存的新鲜蔬果得快点吃完,不然到时候就只能处理掉了。搞不懂负责后勤的那几个家伙是怎么想的,肉类食品买了那么多鱼,我们现在在海上啊,船上也有打捞器械,想吃鱼直接捞都没有什么问题。
算了,我只要负责做饭就行。
4、
距离抵达我们此行的目的地还有一段时间。
我和船上大部分海员都混了个脸熟,彼此在平常见面也会相互打个招呼,除了那些长着“印斯茅斯”脸的怪胎。
据船上跟我关系最好的二副说过,这些让人讨厌的家伙确实是天生的好海员,能力没的说,服从性也极佳,但就是性格和外貌都让人生不出半点喜欢的感觉来。而且平日里总会有两个印斯茅斯水手守在船长室的门口寸步不离,因此除了吃饭,即便是二副也很少在其他时间段里看到过船长,大部分情况都是由大副同他交接航海命令。
我偶尔几次在船上的食堂碰上船长时,只觉得他是个阴郁的中年男人,下颌处有道让人触目惊喜的伤疤。
5、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船长一整天都没来食堂吃饭。
我问二副是不是航程出了什么问题,他摇了摇头,回答说一切正常,我们就快抵达科考地点了,而且这几天海上的天气都很不错,轮船的燃料也很充足,并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地方,我也没再多问。
晚饭结束没多久,就在我准备让人帮忙收拾残局时,大副突然找到我说,让我准备两人份的食物送到船长室去,我答应了下来,做好食物后本想让帮厨送过去,但最近几天一直待在船舱里实在闷得发慌,所以我打算自己把食物送过去,之后再到甲板上吹吹海风,至于厨房这边就交给那几位帮厨吧。
端着餐盘来到船长室,不知为什么,今天那两个印斯茅斯水手不见了踪影。我上去敲了敲船长室的门,没人答应,就在我打算蹲下把食物放到门口时,船长室的门被我低下的脑袋不小心撞了一下撞开了一丝缝隙,同时,一声轻微的咳嗽声从房间内传来。
船长室的门没锁,里面有人,但我敲门却没人回答。
我感到有些疑惑,见门缝被海风越吹越大,刚动起进去一探究竟的念头,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喝骂——
“你在干什么?”
我回头看去,正是今天一整天都不见人影的船长。他此刻正站在我的身后,戴着那顶船长帽,身上穿着和其他海员差不多的制服,目光阴鸷的盯着我。
那种凶狠的目光让我一时间以为自己是被一只嗜血的鲨鱼给盯上,恐惧自我的内心深处油然而生,船长也在这时向我步步紧逼,我只好一五一十把我过来送食物不小心把没关紧的门撞开一条缝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最后,船长并没有为难我,只是冷着脸让我离开,也没有去拿我带来的食物或者开船长室门的动作,只是冷冷看着我让我离开。
6、
昨天的事让我一直耿耿于怀。
我把这件事跟二副说了,对方抽了口我递给他的香烟,迎着海风吐了口烟圈后跟我说了关于船长的故事。
故事很老套。
曾经的海警干员被自己抓捕过的海盗报复,家人死于非命,只有一个独子幸存下来,但却也身染怪疾,生命垂危。
为了给自己的孩子筹集治病的费用,父亲不得不辞去薪水可怜的海警工作,选择凭借自己多年的海上作业经验去接一些危险海域的运输工作,以命换钱。
这次科研行动也是资方需要一位经验丰富又意志坚定的老海员才选择聘用我们现在的船长来担任船长的职务,但由于他的孩子病情愈发严重,所以船长跟资方提了个要求,就是让他把孩子带在身边好方便随时照顾。
故事说完了,我也差不多明白了个大概。我问二副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沉默了很久才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我是他的小舅子。”
7、
之后的旅途都很平静,我们抵达了科考地点。
科考队开始行动,我因为厨房暂时没有工作,自己也闲着无聊,于是选择跑过去跟着凑会热闹。
科研行动的负责人据说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海洋学教授,已经有八十多岁的高龄,头发花白,但精神仍旧很足,并且谈吐也十分风趣儒雅,并没有因为我们是什么都不懂的基层海员而轻视不屑。
我因为看不懂他们的工作,所以只能在旁边依着栏杆看着他们操纵着各种各样的高科技机械采集海洋中的各中物质进行检验。
过了不知多久,潜水队的人从海底打捞上来几块奇怪的石碑,我好奇的张望了一会儿,发现上面似乎刻有一些怪异的浮雕,具体什么样式我也说不出来,最明显的大概是一只紧闭的眼睛和类似水母的刺胞动物浮刻。
当我想要再凑近些看看时,一名“印斯茅斯脸”的水手把我拦住,目光不善的瞪向我,我也不好再凑过去。
又过了一会,打捞潜艇拽回来一根巨大的黑色石柱。
石柱的具体材质不明,上面裹着些海草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石柱上也有雕饰,但被海水腐蚀多年,我又隔了挺远,只能看清些模糊的轮廓,分辨不清到底是什么,倒是那个之前拦着我的水手,在看到石柱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癫狂,旋即,跪倒在甲板上冲着石柱纳头便拜,嘴里用我听不懂语言又夹杂着英语向石柱祈祷着什么,我只能隐约分辨出“父神”和“大衮教”等模糊字样。
水手的行为并非个例,事实上那些在这里的“印斯茅斯脸”的水手都如朝圣般跪伏在地胡乱祈祷,一时间,甲板上的场面荒诞、诡异又可笑。
这场闹剧一直到船长和大副跑过来维持秩序才得以结束。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今天的所见所感,只是隐隐在心底升起自己来这里应聘工作真是个错误的决定,那些印斯茅斯人的行为给人一种邪恶的狂信徒的感官,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他们多久。
8、
打捞行动还在继续。
这都过去几天,船上的奇怪东西越来越多,那些印斯茅斯人也越怪异。
如果说之前他们只是不合群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就像是把自己割裂出去形成一个新的种群。
这些恶心的家伙经常秘密的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商讨些什么阴暗的东西,每当有其他人从他们身边路过,这些混球就会停下说话的声音用那双毫无生气的死鱼眼死死盯住从他们身边路过的人的身影,直到对方完全从自己的目力范围内消失,才会和同伙们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
9、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黑夜在慢慢变长。
自从今天早上,打捞队捞起一尊怪诞的石像后,海面上逐渐升起了一团诡异的雾气。
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一瞬间就没了踪影,但让人迷惑的是,明明雾气升起前还是白天,为什么雾气褪去后就变成黑夜了呢?
10、
船上的所以时钟都停摆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惊恐的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现在仍旧是黑夜,墙壁上的挂钟时针、分钟和秒针都已经停滞,停在了早上六点六分六秒的位置。
我原以为只是我房间的钟都坏了,出门却发现所有人都惊恐的站在甲板上看着海面上的光景。
我们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原先的那片海域,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尚未可知。
无穷无尽的黑暗笼罩在船的四周,我听不到海流翻涌的浪涛声,甚至连风声都没有。
船上的所以仪器几乎都失灵了,所有人都陷入到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恐怖中,除了那些印斯茅斯人,他们聚集在他们推举出来的首领身边,跪倒在对方捧过头顶的石像下齐声唱诵着亵渎的咏调。
这让人感到畏惧的一幕刺激着船上每一个正常人的心。
大副带领着一群正常的海员去找那些印斯茅斯人要说法,却被对方推搡。
一场争斗无可避免的发生了。
所有人都在害怕,所有人都在寻找发泄的途径,黑暗刺激着每个人脆弱的神经,也放大了他们内心的阴暗面。
流血事件的出现致使这件事倒向无可挽回的局面。
大副死了,死在印斯茅斯人的手里,那些怪胎,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11、
船还在行驶。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拖着它还在运作的,也不想知道。
现在的局面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副死了,船长并没有出来维持局面。
二副接任了大副的职务,把所有正常人都带到了上层船舱,把阴暗逼仄的下层船舱留给了那些印斯茅斯人。
二副并没有跟我们说太多东西,只是告诉我们这只是科研行动的一环,但愤怒的海员没人愿意相信他,于是他从衣服里拔出了枪,杀死了质疑他的人。
我从来没想过,那个一路走来和我谈笑风生的年轻人会有这么凶狠的一面,但他确实靠这份狠劲暂时镇住了躁动的水手们,而一旁的科考队则始终冷眼旁观着。
海洋学教授曾经和蔼的脸庞变得陌生起来,他们的科考还在继续,或者说刚刚开始,这里或许才是他们目标的海域,我听他们称呼这里为——无光海……
12、
我们在无光海上旅行了多久?我已经记不清了,失去了计时机器,我对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
或许已经过去了两天、一周、甚至半个月都有可能,那些人还不肯告诉我们该怎么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食物和淡水的供应已经有些吃紧了,水手们的反抗被科研队联合印斯茅斯的怪物联合起来弹压下去。
那些非人的怪物在这里总算完成了蜕变,他们成了一只又一只半人半鱼的可憎邪祟,这些邪恶的让人作呕的家伙杀死了水手们的反抗领袖,并把他们残忍的剥皮斩首,将血肉模糊的尸体钉在食堂门口以示警告。
13、
航程仍在继续。
正常的海员廖剩无几。
船长带着他的孩子来到了食堂。
那是只和印斯茅斯人一样完成转变的小怪物,丑陋而又肮脏,浑身上下满是恶心腥臭的黏液,但船长却似混不在乎般牵着他的手。
他们走到科研队的旁边似乎在讨论什么,我坐在食堂的另一边和仅剩的正常人待在一起,小声交流着各自的绝望。
14、
食物已经吃完了,绝望在我们的心底蔓延,但那些怪物却不见任何慌张,他们看向我们的眼神很危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15、
二副保下了我,但我想要活着也得成为恶魔中的一员……我没有选择。
16、
无光海里有了光。
那是一群浑身上下散发着微弱红光的水母,在黑暗中游弋,长长的触须扭曲摆动,看起来美轮美奂,实则危险至极。
它们的触须中包含一种奇怪的毒素,被蜇伤以后,整个人便会迅速气化在无光海中化作一串可悲的气流。
这样的怪物汇聚在一起成了无光海中的一片水母森林,我们必须穿过它才能抵达我们的目的地。
17、
无光海到底通向什么地方?
我曾卑微的向教授寻求过答案。
他给出的答复是通向任何地方。
无光海是世界的羊水,链接着造物主的意志,这里混沌而紊乱,我们现在所选择的航线已经是最为安全的一段却也危险无比,但只要能通过无光海,那么你能抵达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即使那个时间只存在于你的幻想。
18、
我们抵达了无光海的彼岸,我们抵达了乐园……

PS1:灵感逐步枯竭,最终草草结尾,因为知道封存必定无结果。

PS2:给自己在的跑团群打个广告——521927066,COC克苏鲁跑团萌新交流群,欢迎萌新、大佬加入一起交流跑团心得或者寻找跑团同好ヽ( ̄ω ̄( ̄ω ̄〃)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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