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 Abisno阿比斯诺
作者 木屑洛夫
在阿比斯诺西部的鱼市中,我悠闲地走着,想要挑选几只肥美鱼来作为晚餐,过多的鱼所散发出阵阵腥味让我作呕。
两个中年男性抱着一只猫拦在我面前。
怪异的打扮,黑色的破旧长袍,散发怪异气味的头发。我无法形容这种穿着,他们像是来自于中世纪西欧日耳曼部族的古老死者
“先生,要加入猫猫神教吗?”
“猫猫神教,那是什么?”
“我们的教会,要了解一下我们的天主与教父吗?”
平日也有遇到这种事件,但猫猫神教还是第一次遇见。我张开嘴打算拒绝,直到他们将手中的猫递到我手上。他们在前面带路,我抱着猫跟随在其身后,目光始终落在两边鱼摊上。他们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便买了两条鱼递给我。
我跟随他们来到一座破旧的房屋,已经倒塌的墙角用黑布盖着,碎裂的窗户还残留些许三角或多边的玻璃,古老的木门被虫蛀的随时倒塌着,门环挂在上面,春树与枯枝的不幸联姻。他们将我领进门,里面十分宽敞,来自废物厂的桌子睡在地上,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无聊到去搬运这烂爆的桌子。他们示意我坐到前台的椅子上,这把椅子并不比废物厂的桌子好多少。他们递给我一杯啤酒,我端着啤酒,看着里面升起而又破灭的泡泡。旁边的墙上挂着彩灯,贴着几张像是近期的剪报,没看清的内容使我感到不可名状的恐惧。带领我来这里两人脱下了破旧的长袍,露出了他们的脸。奇特颜色的眼睛,灰白的两鬓,松弛的皮肤和内凹的眼眶。
“先生开始入会仪式吧。”
“入会仪式,那是什么?”
有人抱来了一只猫放在桌子上,正对着我。
“请允许我们向您介绍,如你所见祂是我们的教主。”
他用手捧起猫的前爪,放进我喝了一半的酒杯中蘸了少许液体,然后呢喃着放到我的额头,酒顺着脸留下来,这种感觉让我感到不适。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那只猫配合的叫着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只猫如此灵性。
“这就是我们的入会仪式了先生。”
随后他们递给我一本厚重的书,皮革制的封皮,泛黄的纸张散发出怪诞的气味,让我想起了躺在我书架下几个月之久的老鼠肉体。我很快阅读完了那本旧书,他的内容重复枯燥,‘喵’字充满所有纸张。
“教主要讲话了,先生。”
他们示意我坐到另一张椅子上,那只虎斑猫坐在我对面,人们将我围起来,像是苍蝇都无法逃出的人网。
“喵喵喵喵喵(*咚**咚**咚***咚咚*?)喵喵
咚咚**喵 喵”
祂蜷于桌子之上
*于**在*之中
*?*?
祂带领我们祭祀
祂赐予我们血肉
祂赋予我们永生
?这是他们杂乱的诵读之语。通往阁楼的洞口早已被拙略的手法封死,怪诞的敲击声自上传来,禁忌之物带领祂的信徒朗诵,扭曲肉体,撕碎耳膜,蚕食大脑。祂的脸部于黑莓般的鼻子为中心扭曲着,不可名状的怪奇触手自里向外伸展,谵妄的病人的怪异的梦境,阿比斯诺抽象派画家的怪诞画作,寂静天空鸟儿的悲鸣,空洞深林中深夜燃烧的幽暗蓝火,阿比斯诺疯人院井中的呼喊,在门外反复踏步的无主之靴,敲碎窗户的双手,午夜被怪异之物拨弄的钟摆。呜呼,燃烧着的泛黄书信让我忘掉这些吧!*
我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以及我如何不知疲倦的奔跑着,然后逃离这令人作呕的空间。
他们将我围了起来,教主蜷在我对面讲着话,不再是幼稚的猫叫令我感到一丝的愉快之情,但不久便被无尽头的恐惧所驱逐。我听清了他们怪诞的颂词,以及来自不可能有人的残破阁楼所传出的怪异敲击声,封死的木板颤抖着,祂的教徒对我越来越靠近。祂们的脸抽搐着,扭曲着,直到看不出他们现在或曾经是人类的踪迹。
我疯狂的喊着,扯出被挤压断的椅子挥舞着,我将椅子腿刺进其中一员的胸膛,巨大的疼痛使他倒在地上。我跑出他们包围,我想我先前从未跑地如此快,我听见封住阁楼的木板断裂,猫咪的惨叫。我忘记了之后的一切事物,直到我在阿比斯诺的一家医院醒来,他们告诉我我晕倒在鱼市,手里还抱着带着黑色液体的木制长棍,像是是被暴力折断的桌子腿。
我想起来了剪报上那模糊不清的文字,也许是手写印刷体:
祭祀
我们需要鲜活的肉体来保证祂不会因饥饿而不再祝福我们
拾壹月贰日我们抓到他,献祭他于
阁楼上的主
费尽心机的营造血腥画面却无法渲染恐怖氛围,还需多加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