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玛卡巴卡之书
太平洋往南,也就是南太平洋,有一座残破的水中城市,这事儿是我从两个道士口中听来的。
“小子,独家消息听不听?”
“什么消息?”
“一直往南,无数秘宝聚集,曾经有人在那登仙,还有应龙之躯,那可叫每一个人都向往!”
“是什么?”
“五十块钱。”
“…”
螺湮,是那座城市的旧名,在西洋人那儿,叫做“拉莱耶”。有着无数神奇的传奇,传说应龙的传承就沉没在那里。
“如果你想去那,我劝你趁早打消掉这个念头,如果实在不行,自己找根绳子吊了吧,那里给人带来阴影,会让你理解,也会让你变成疯子。”
我当时听不进去任何话,因为我自让为能在日军侵华时,那”大”日本帝国主义的日军一次次恶魔般的言语,这世上不会再有比他们还可怕的生物。 我找来了一艘渔船,花了不少钱,但如果能在螺湮城找到一些宝贝,足够我花上一辈子了。传说天生异象,明月高照,极光浮现,群星归位之时,螺湮城便会浮现。
我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我在筹集出此物资时的困难,因为在异国他乡作为一名异乡人,很少有人会待见我。我上了许多地方打探情报,还是有不少可靠的,比如说在美国那边的阿卡姆、印斯茅斯,在英国那边的阿洛卡维尔亚等等都提供了信息的真实性。
在经过曲折的长达一个月的航线后,我勉强到达了南太平洋,天色渐晚,我抛下锚,准备歇息一晚。圆月高挂,零零散散飘着几缕云,尽管天空黑的可怕但是仍然看得清楚一点一点的星星,如同墨水洒在天空中一样毫无规律的排序着,四周寂静,看似平静的海域却充满了海风,海风将海的水分一并吹上使得身边的空气潮湿无比,而且即使在晚上,也会有着闷热的气息。我躺在床上慢慢沉入睡梦。
在睡梦中,流水声传入我的耳朵,我顿时大惊,意识到船可能已经漏水了,这样下去我可能就会死在这里了。我拿起了锤子和扳手,还有一些铁片,但是大部分工具其实在船舱里,所以我得先去甲板,然后去到船舱。事情并不对劲,因为门外的走廊上被铺满了一道又一道水痕,煤油灯的火光照不了多远,刚睡醒的眼睛也朦朦胧胧,但依稀看得见有人影在前方。 四周黑得可怕,只有把煤油灯贴在墙边才看得见墙上的水锈,鱼肉的腥味令我反胃,我拨开了那最后一层黑暗,看到了对于我眼前的景象,半个人,躺在我的面前,身上是鱼鳞,而旁边还着腮,他的大脑从他的脑中央流露出来,嘴里的獠牙被敲碎,带进身上的血液流到了我的脚下,脑浆溅到了我的靴子上,慌张中我看到了还有一个人影,我意识到它或许…一定…不会是人…怎么办!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
对…对!
跑!
我如疯狗般爬着跑回了舱室里面我内心有点怕,真的怕!我不敢想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外面还有人,我不敢开门,因为祂们可能就在门外那里静静的看着我。我为什么看这种令人恶心呕吐反胃,而且烙印在心里面,铭刻于自己记忆中永远挥之不去的场景!那个人的脑浆现在还在我的脚上! 窗外的月亮上面如同刻着一只人脸,应该是把人皮剥上去了,或许是它本身就是一个人头。周围散发出的淡淡光芒,这是极光,我从书上看到过,美!但是不是这个时候,这种时候的极光是显得多么的反常,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啊?他在天空上悠悠的摇曳,如同某种偏远地区的迷信,人们为了取乐神灵而创造的,根本不属于人类应有的审美观的舞蹈!水面波光荡漾,天空中所洒下的光芒,其中夹杂着星光、极光、月光,映入我的眼前的是杂乱无比混沌无章的七彩虹光,不对,我的船在动,它在往前面开,它还在往前面开,我意识到如果我不出去面对的话,可能我的船就会这么沉浸到那海里面,然后就会因为我的懦弱而永远死在这里,我不能接受,我只不过是为了多得一点微小的财物来满足我自己的贪心而已啊!
我拿出了一根已经生了锈的铁棍,铁棍呈一个尖头的形状,或许它能够试穿那些怪物的身体,最好能够刺穿,不然我出去和不出去都会死在这个可憎的地方。四周的水已经蔓延到了我的脚踝,说明船已经开始下沉了,而现在我将是为我的生命而拼搏。 我猛然打开了门,把那铁棍往前面不断的刺,确认没有什么东西后才猛然冲了出去,四周的黑暗和海水的反光映衬在我的脸庞,在黑暗中一对发光的眼睛盯着我就那么盯着他的獠牙,獠牙上面全都是污渍,它们被蚀了不知多少年了,在那里盯着我,贴着我的脸!它那脸上的每一个皱纹鱼鳞我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它那没有眼白的眼睛就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我。我刚才没有刺到它吗?还说刚刚打算走又被我吸引了进来,它有没有被我刺到啊!有没有啊!
扑通一声它倒下了,身后的血浸染了我的手,我才放下心来,这么说安全了,暂时安全了。
面对着即将下沉的船,我不得不穿上那一套用了极低的价格,从别人手里收到的四手潜水衣。
看着那一手自己花了半辈子积蓄所买回来的轮船,我心如刀绞,但是现在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活着都能赚回自己的一切。我跳下了船,从船上面一步一步的走了跳了下去,那冰凉的感觉根本不是什么正常的海水,如同冰块一般,他们是在刺着我的皮肤与血肉,我的脑袋已经被它不知戳到了多少根神经,它们已经被寒冷冻得麻木,做不出什么反应。 我很快就被吸引了,在水下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座不知沉寂了多少年的古老城市,它们上面有着生活过的痕迹,他们之前应该是在大陆上面的痕迹,它们就如今沉睡在那里,它们已经几乎失去了他们的活力。 现在仍然看得上的建筑上面的花纹可是早已腐败不堪只能模糊的看个大概在那些建筑的后面黑黑色的但是仍有一点光亮,那个光亮如同一个瞳孔盯着你不放,还在活动着。极光印在了我的脸上但是它此时变得更加狰狞,任何颜色都在上面呈现。它如同是漂浮在星空中的彩虹,如同是神灵降临前的奇迹,如同是一场灾难的前兆。
螺湮…
这是螺湮…
我正在朝那里慢慢靠去,不过我没有游动,是水流,是水流正在把我慢慢推向那里,如同我那可怜的船一样,正在为不断不断推向那座已经荒无人烟的城市。我拼命的往回游,不过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我还在那里不断被吸进去。我看着那水面上的月亮,波涛把它拍成了一块,一块,一块,又一块,但是那一张脸还是挂在月亮上对着我笑,祂还在对着我笑! 往回游往外回游,不然就没有机会了,我再不用所剩下的氧气根本不足以支撑我再次游回水面,可是没用啊,我想活着!我想活着!我想活着啊!
我放弃了反抗,只希望我能够在沉睡以前,在永久的沉睡前,好好的回顾一下自己这失败的一生。在这漆黑的水中,我只能看得到那天空的点点繁星,鱼儿与它们戏耍,但是黑暗无边,黑暗无边。直至我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只有那几颗星高挂于天空。
等等,那是星星吗?那不是星星,那是眼睛,那是一颗看着我的眼睛,我只能看到微弱的光芒打出他的轮廓,形如章鱼。祂用着不可言说的低语对着我发出信号,祂那不可名状的身躯在黑暗中不断扭曲。亵渎了神灵的形象已经被我牢牢记于心中,我挥之不去,震撼已经不是能够形容此时的形容词,这种窒息般的恐怖是无法用言语去完全向人描绘的,只有当你真正揭开这一层虚伪的面纱后你将会明白一切!
在这破败无比的古老城市中我终于揭开了科学这层面纱,陷入了真正的真理;识破了虚伪,明白了真正的意义!此时那极光已经不再印在我的脸上,但我眼中那可憎的神灵之躯上遍布着彩色的光芒,如同在天上摇曳的极光一样令人恐惧,祂的触手如同大脑一般缠绕、扭曲、蠕动;而在那地球之外的月亮上赫然有无数张脸狰狞地撕笑起来!
“人的思维无法将已知的事物相互关联起来,我认为,这是这世上最仁慈的事情了。”
螺湮,这个可憎的城市!如果你想去那,我劝你趁早打消掉这个念头,如果实在不行,自己找根绳子吊了吧,那里给人带来阴影,会让你理解,也会让你变成疯子。
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