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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中的幽灵

更新: Aug 31, 2022  

作者:天方夜谈

故事中的幽灵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所有的语言行为的目的都是为了发问或回答。

在唇枪舌战之中,任何的言论本身都不会对人或世界产生任何影响,一切信息都是在被人思考,利用才能对我们造成影响。无论这个信息是什么,道理都相同。信仰,谣言,传销,也是如此。人表达的欲望是无穷的,我们相互影响产生文明,

档案:

病人齐吉有严重的妄想症并且有强烈表达愿望必须每隔半小时给予新的纸笔供他写作或绘画,如果没有新的纸笔病人会不断讲话不断提高声响,直到有人员达到为止。有几个工作人员称赞他的作品,几个月后那几个工作人员先后发疯。

根据,密思卡托尼克大学的资料与林肯教授的委托我来到了沿河市的精神病院来拜访参加过新疆卡什吗古国考古的齐吉,死了几个回来剩下的几个也集体发疯。大学对这件事很关注,几个月前林肯教授让我去拜访其中最为正常的齐吉,根据他不断要求上诉要求赔偿的亲属们提供的信息,他在发疯之前绘画和讲故事都非常好。所以我决定从他那里入手。

我很快就来到了他所在的精神病院,那里的医生告诉我,不要和他交流太多,否则他们一律不负责。

我来到了他的病房内,房间内几乎一尘不染,里面的东西都没有尖锐的地方,齐吉正在房间的正中间奋笔疾书——少有人在大型考试结束后还有怎么认真的写东西。正当我感叹时他好像注意到了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转头看向我,最让我惊呀的是他那与年龄不符的黑眼圈。

“你好,我是来……”没等我说完他就一脸高兴地向我挪过来,示意我盘腿坐下,我坐了下来正要开口,他抢先一步说:“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你们和医生的电话我都听见了,是心理医生来听我讲故事的吧”我点了点头心想:他误解了我的身份,或许这更有利我的询问。

“那你听好了,接下来的故事可能会对你的人生观产生冲击,请记住听我说就好了,不要去亲自尝试。“

我一边心中笑他的疯癫,一边将计就计做出了医生的神态。

在决定对西域古国进行深入考察以及进行文献翻译工作后,我们这个队伍中,包括我一共有3名古文学家,我,队长和另一个。其他人都去1线了,留下我和队长和另一个。

我是古文学家,我的工作就是翻译西域古文,不过领导说我的翻译太不符合他们的想法,所以我只负责协助工作——他们没有重视我,但我现在有发挥我能力的时间了。

从我们翻译出的文献中我们可以推断出这座古城曾经在一段时间从无名小国飞速发展成为了一个地区霸主,这个国家在匈奴和汉朝之前让整个西域朝拜,后来它在短短5年内灭亡,呼——

说到这,齐吉微笑着摇了摇头,好像是在惋惜那个古国又好像是在嘲笑它。

“那么它为什么会灭亡呢?”我问到。

“啊,怎么说呢?这是他们的自作自受。”他回复到:

我因为另一个人在翻译时根本没有听过我的建议,队长讨论的也不是什么读音,语法。而是论文怎么写,能要到多少钱,等等。所以在没事的时候我经常独自翻译古文内容。

虽然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但我们仍然受到了一定的阻碍,一群邪教团体经常让我们停下工作让我们听他们的建议,但我们当时都忙着呢没心思听邪教的歪门邪道,就将他们赶了出去——这个我们以后再说。

在那些文献中我翻译出了了他们的历史概括——我同时惊叹于他们的表达能力,他们的故事是这样的。

他停下了说话然后拿出了几张他的画。

他跟我解释说:图文相辅才能有好的效果。那几张都是古国壁画的临摹图。

早在大月氏建国之前,卡什吗国就已经存在它活跃于公元前5世纪左右,在此之前它一直默默无闻,甚至没有文字来记录之前的事,但有一天,一位皮肤黝黑的从沙丘中走来的智者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局面。从我们挖掘出的壁画1中可以看出,壁画1上,从左半边没有先知的食物稀少与右半边粮食爆增中可以看出这点,他的到来使卡什吗国的粮食产量不断提高,这也使其人口不断增加,而且其科技水平和文化也飞速提高——通过挖掘我们推出那古国下面被黄沙掩埋的地方至少有3000平方米这在当时是前无古人的巨大城市,而且我们挖掘出了各种铁器,也能体现哪里科技的超前,这是项巨大的发现我们对此非常兴奋——这个后面说。

后来无名的先知教会了他们自己的文字,教导他们如何表达自己让他们在一段时间里产生了各种思想与理论——可惜它们大多数的失传了。这也是悲剧的开始。

再后来一股莫名的焦虑弥漫着卡什吗国,那股焦虑不断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传播,当时有人认为这是因为生活单调引起的,之后他们建立了大量娱乐场所,但焦虑传播的更快了。另一群人认为这是精神生活匮乏导致的,因此建立了当时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交流社区,但焦虑传播得更快了并且升级成了恐惧,然后他们用“萨兹”来命名它。之后有人认为它是来自北方的恶魔入侵于是加强军事不顾一切地加强军事,这带来了压抑。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他们开始带入对他人的各种情绪,不同的团体也相互指责,大众开始严格律他,开始把他人无理由地想得特别坏,无论他人做错了什么都在要求严惩。

这时人们突然发现那无名的先知消失不见了,这信息如同催化剂一般使敏感的人们陷入了疯狂,有人认为是先知导致的这一切他是个猪狗不如的家伙,有人认为前者大惊小怪,前者又认为自己是清醒的而后者就是焦虑与恐惧的元凶。

之后,古国陷入了混乱,在一片不可描述的焦虑,恐惧,混乱,仇恨中退出了历史舞台。

“所以”我说:“卡什吗到底是因为什么毁灭,我想知道根本原因。”我来这的目的就是这个,目前没有人知道那发生了什么,但我们从《死灵之书》的残页中发现过类似的描写,“卡什吗……先知的协助,是神明的恩泽……在相互攻击间灭亡……那个元凶仍在传播,在每个低价的文明中制造混乱。”林肯教授认为这个东西是个威胁,所以以成绩要挟我来调查——我原本以为这是林肯和他那从来不认真研究历史的历史系又在发疯,不过现在我对林肯教授的认知发生了变化,不仅如此我的世界观也发生了变化。不过,可能是因为没休息好我开始觉得累了。

齐吉说:“不着急,我们在说这事前给先讲我们团队的事”

在我们开始对文献开始翻译之后,就有邪教找上我们,向我们做宣传工作,他们自称伟大的神明奈亚拉托提普的信徒,要求我们在翻译前先听他们的意见,但我们没有听。

队长是个古文学的教授他要求我们赶紧把这些翻译完,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年轻人,连这点事都没法完成,你们工作这么慢我怎么向领导交代赶紧的不必要的内容去掉,先把大概写出来,这样才不至于没有成果,先把工作重点做完在想细节赶紧的把论文写了先然后在去做细节,不要舍本逐末”当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闻到了一股羊肉味。随后问他:“那我们的伙食能好点吗?我们已经吃了几天馕饼了。”但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你们要想想1线的同志,他们可是天天在太阳下暴晒呢——算了你们娇气惯了,我会处理得”

都在随后几天我们加班加点地做翻译,这才把大概做完。

一天半夜正当我们准备去吃点好的,突然队长过来跟我们说:“你们确定做完了吗?论文已经写好了,就等你们了。”我们只好把东西给他看但他不停地说这里有错,那里应该修改……

我们当时很饿,而且很累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们吵了起来。之后各自回去了房间了,在我和另一个同伴回去的路上,一个当地人找上了我们在知道我们是考古队后说要请我们吃饭,我们就跟着他去了。

“喂!今天的时间已经过了,你给回去了。”

糟糕,我居然一下子听入迷了,完全没有注意时间。

“喂,别走啊!过来继续听啊!”看着我缓缓起身他着急地叫了起来,我向他保证明天我会继续来听他讲话,然后快速离开。在我准备走之后,我听到他在后面沮丧地说了一句:“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在听完之后在走吗……”我后来才明白他说的那个“走”并不是我想的那个走。

我回到酒店向大学发了一封电子邮件汇报了具体情况,并点了份外卖。

我躺在床上,思考着白天发生的一切,很快我就进入了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说真的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和在上课时强撑自己一样。

在恍惚间,我看到了一个裹着白色西域服装的漆黑皮肤的男人站在一片沙漠之中,那片沙漠在我正前面!我仍然躺在床上,仍然在酒店里,但我看见了我面前的墙壁变成了一片与我垂直的沙漠。以我和我的床为水平面那情景就像是整个房间的上半部分变成了沙漠,以沙漠为水平面来看,我正被粘在床上并且我和他是平行的。

我正想仔细看清他但我的精神越来越模糊。

我立马惊醒过来,那片沙漠在我睁开眼睛后就消失了,房间又变回了之前的房间。

第2天,我如约前往精神病院。

齐吉已经在那里等待了,他正看着自己的文字傻笑。他在我进来后更加高兴自顾自地继续说了起来。

那个村民自称莫明在请我们吃了一顿烤羊肉后跟我们提出留在他家过夜。我们当时吃完已经太晚了就留了下来,我躺在床上开始想起过去的工作经历越想越气这导致了我的失眠,我就看着莫明家的窗户上的图案发挥我的想象,能感觉如同做梦一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幻想着自己那无法描述的世界——我现在也在做这件事,只有我能做好这件事!

“呼——呼——抱歉我有点激动了”他大口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

等2天还没亮我们就回去了,那个村民想让我们在待一会听他说点话但因为我太累了而且有工作便没有留下,我的同伴心比较大昨晚很快就睡着了——我真的很羡慕那些心大的人。

当我们回去后,我们正想着要怎么面对队长,结果队长一见我们就生气的问我们晚上去哪了!在他冷静下来后队长就要求我们立刻前往1线,他昨晚接到通知说那里出事了。

到了1线我们顶着漫天的沙子来到了营地,但我们没有看见1个人。没办法我们只能在哪休息等待沙尘暴过去,我在帐篷里到场翻找找到了一本日记,我当时很困但仍然看了看上面的内容,上面写道:“为什么那个鬼故事我老是忘不掉呢?而且老是做噩梦……早知道就不听那个黑人的故事了,他讲的应该是西域的传说吧。”

“我老是想把那个故事重复讲一遍,但我有些东西忘了讲不出来……好烦呐!为什么他们不相信我,把我的故事当笑话!”这一段最后几个字很潦草可能是在异常烦躁中写的——我也有过这种体验你知道为什么这一切会发生吗?我接着说吧。

等沙尘暴过后,我们在营地外发现了他们的尸体,我们看到他们身上有打斗的痕迹,心里非常慌张便立刻呼叫了救援队。

这时在一个帐篷里出现了很多人,他们和我们之前见过的那几个邪教徒是同一批,我们当时吓坏了认定了是他们打死的人。我们正准备跑,但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有人在我耳边不断地说着什么,我看到了事情的全程!他……祂!不断地把信息灌进我脑袋里,后来我好像被救了回来,最后恢复理智后就在这里了。

他激动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又平静了下来,在短暂的沉默后他又向我说了起来:“你知道‘罪魁祸首’吗?你想知道吗?”“我想知道”我说。

“‘萨滋’呀——随便你怎么叫它,它是一种类似病毒的东西,他在一个文明学会了如何交流后因为某些原因出现,在文明之中通过语言传播,你认为他是什么样的他就是什么样的,它会让人表达欲望变大,把含有它的信息不断传播出去,它可能会隐藏在一些让人印象深刻的故事中让人不断传播,这次事件是因为它被包含在古城覆没的故事中,而这个故事的信息量关于庞大,所以,很多人就疯了,只有我1个人把那些事用自己的方式连接起来,向人们展示! ”他大声说着,他脸上骄傲自满的笑容让我内心发毛,他讲的故事更加令我心里发毛不知为何我又想到昨天晚上那个家伙。

我疑惑地问道:“那么是谁把故事中你没提到的信息告诉你的呢?还有最后你是出现幻觉了还是?”他一听这话愣了一下,迷茫着看向我说到:“对,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一切了! ”他脖子上的静脉变明显了起来,大声尖叫了起来:“该死的家伙!都怪你,我明明都快忘了,我明明就快忘了!”说着还哭了起来。我赶紧跑了出去,医生们也一个个赶来。无数的纸张散落在地上,拼凑出了一幅无序的画作。

“是神!这是神告诉我的!是神……是神!……”

我一个人愣在没有人的空荡荡的走廊上,一股莫名的恐惧充斥着我的身体,使我内心发毛,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有里面愤怒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来,但慢慢的那声音也变小了,我看见地上有几张纸飘了出来我就将它拿了起来。

这时有人从后面用手搭住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我回头一看,那是一个高瘦的皮肤黝黑的男人,他愉悦对我说:“他干得不错,你想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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